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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呕吐感,然后,他做出了一个让埃文斯几乎要尖叫出声的举动。
他没有理会顾鹤年,而是径直走到那部电话前,用一种近乎嫌弃的眼神,打量着它,然后,用一口带着浓重柏林口音的、傲慢的德语说道:“Hermann,这就是你说的‘麻烦’?一部至少是十年前的老古董?”
他竟然直呼埃文斯的名字,语气熟稔而又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轻视。
埃文斯吓得魂飞魄散,但还是凭着最后的本能,配合着演了下去:“是的,穆勒先生。顾先生担心……线路的安全问题。”
顾鹤年的目光,微微一动。他看着这个叫穆勒的男人,看着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。在他的世界里,只有两种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:一种是死人,另一种,是真正拥有绝对实力、并且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顶尖专家。
“穆勒先生?”顾鹤年开口了,声音平静,却带着千钧之力。
“穆勒”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,隔着厚厚的镜片,瞥了顾鹤年一眼,用生硬的中文说道:“你可以叫我穆勒。先生?我不是你的先生。我是来解决问题的,不是来喝茶的。”
他打开自己带来的工具箱,那里面,摆放着一排排闪着寒光的、奇形怪状的德制工具。他拿出那个经过改造的“探测器”,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。
他开始工作了。他先是检查了墙壁上的接线盒,嘴里念念有词地吐出几个陆景渊教他的、关于“信号衰减”和“串扰”的专业词汇。然后,他将那只“听诊器”,缓缓地、一寸寸地,靠近了那部决定着所有人命运的电话。
施密特的手,在剧烈地颤抖。但他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,控制着肌肉,让那颤抖,看起来像是一种因为极度专注而产生的、微小的职业性抖动。
当探测器靠近听筒下方,那个隐藏着窃听器的位置时,施密特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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